“冷么?”蔡攸忽然开口,声音在寂静的廊道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不……不冷。”阿伊努尔连忙摇头,声音细若蚊蚋。
“你兄长阿尔罕,此前行事,颇为不智。”蔡攸话锋一转,语气平淡,却带着无形的压力。
阿伊努尔心中一紧,急忙道:“兄长他……他已深知过错,追悔莫及!日后定当谨遵殿下号令,绝无二心!妾身……妾身也会时时规劝于他!” 她急切地表明立场,也为自己争取价值。
蔡攸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她。月光下,阿伊努尔仰起的脸庞精致无瑕,眼中带着惶恐、依赖和一丝乞求。他伸出手,轻轻拂开她额前被风吹乱的一缕发丝,指尖触及她光滑的肌肤,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。
“你能明白就好。”蔡攸的声音低沉了几分,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磁性,“阿尔罕能否坐稳这摄政之位,西夏能否安宁,将来,或许要多倚仗你了。”
这句话,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,彻底点燃了阿伊努尔心中的火焰。她不是愚蠢的女子,自然听懂了蔡攸的暗示——她将成为他在西夏宫廷内的眼睛、耳朵,甚至是制约阿尔罕的一道枷锁。这固然是危险的角色,却也意味着无与伦比的信任和……亲近。
“妾身……妾身明白!”阿伊努尔鼓起勇气,抬起水汪汪的眼睛,坚定地看着蔡攸,“妾身的一切,皆是殿下所赐!从今往后,妾身心意、此生此身,皆属于殿下!但有所命,万死不辞!”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决绝。
蔡攸满意地微微颔首,不再多言,继续向前走去。阿伊努尔紧跟其后,心中充满了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和使命感。
揽月阁内,温暖如春,香气馥郁。当厚重的殿门在身后合拢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,阿伊努尔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。她主动为蔡攸褪去大氅,动作轻柔而带着羞涩的试探。蔡攸坦然受之,坐在铺着柔软白虎皮的坐榻上,目光深邃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即将完全属于自己的异国皇妃。
接下来的事情,水到渠成。阿伊努尔竭尽所能地迎合与取悦,将回鹘女子的热情与中原文化的婉约奇妙地融合在一起。她诉说着仰慕,表达着忠诚,更用身体语言诠释着彻底的臣服。蔡攸则充分展现了一个征服者的强势与占有欲,同时也带着几分对精美艺术品般的欣赏与怜惜。这一夜,揽月阁内红烛高烧,春意盎然,阿伊努尔身心俱醉,彻底沦陷在蔡攸所带来的、混合着权力、力量与情欲的复杂旋涡中,死心塌地。
然而,蔡攸的羁縻之术,并未止步于此。
翌日上午,蔡攸在夏安殿召见了神色惶恐中带着一丝喜色的阿尔罕。
“摄政王,阿伊努尔甚合本王心意。”蔡攸开门见山,“本王欲在兴庆府多盘桓数日。”
“此乃西夏之幸!臣之荣幸!”阿尔罕连忙说道,“殿下有何需求,臣万死不辞!”
“嗯。”蔡攸端起茶盏,轻轻拨动浮沫,看似随意地说道,“久闻太后耶律南仙,出身辽国宗室,雍容华贵,且雅善音律。本王对故辽文化颇有兴趣,今夜欲设小宴,请太后过来,探讨一番萧管琵琶之妙。你去安排一下。”
“哐当!”阿尔罕手中的茶杯盖滑落,摔在波斯地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他脸色瞬间煞白,冷汗涔涔而下!
邀请太后耶律南仙夜间赴宴“探讨音律”?这……这其中的含义,阿尔罕岂能不知!耶律南仙可是先帝正宫,当今西夏小皇帝的亲生母亲!身份何等尊贵特殊!蔡攸此举,已不仅仅是贪图美色,更是对西夏王室尊严最彻底、最赤裸的践踏和征服!是要将西夏象征性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无情扯下!
“殿……殿下……”阿尔罕声音发颤,几乎要跪下去,“太后……太后她深居简出,恐……恐不便……”
“嗯?”蔡攸眉头微微一皱,目光扫过阿尔罕。
仅仅是一个不悦的眼神,阿尔罕便如坠冰窟,想起了昨日那化为焦土的假山!所有的挣扎和犹豫瞬间崩溃!西夏王室的尊严?比起自己的性命和权位,算得了什么!
“臣……臣失言!臣这就去办!这就去禀明太后!”阿尔罕噗通跪地,连连磕头。
消息传到耶律南仙所居的“慈宁宫”时,这位年仅二十七八岁、风韵犹存、一向以端庄娴静着称的辽国宗室女,如遭雷击,手中的玉如意“啪”地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她脸色惨白,娇躯剧颤,泪水瞬间涌了上来。
“他……他怎能如此……欺人太甚!”耶律南仙悲愤交加,看向身边年幼的儿子(西夏小皇帝),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。她深知,蔡攸的邀请,是无法抗拒的命令。拒绝的后果,不仅是她自身性命难保,恐怕连她年幼的儿子,这名义上的西夏之主,也会顷刻间遭遇不测!阿尔罕为了自保,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她们母子!
挣扎、痛苦、屈辱……各种情绪交织,几乎将她撕裂。但最终,母性的本能和对儿子安危的担忧压倒了一切。她擦干眼泪,对镜整理好妆容,换上了一套庄重却不失柔美的礼服。她知道,今夜赴宴,无异于羊入虎口,但她没有选择。为了儿子能活下去,她必须忍下这奇耻大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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