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飞闻言大笑,声震长街:既然都是痛快人,不如到某庄上喝几杯?某刚得了些好酒!
听闻此言,刘锦心头猛地一跳,连日来的焦虑瞬间烟消云散。他强压下心头的狂喜,面上仍保持着从容:正有此意。
走在前往张飞庄园的路上,刘锦的指尖因激动而微微发颤。这一个多月的奔波,数日来的苦心筹谋,此刻终于迎来了转机。他悄悄望向身旁豪气干云的张飞,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千军万马中那杆所向披靡的丈八蛇矛。
当下二人并肩而行,高顺带着护卫紧随其后。望着张飞豪迈的背影,刘锦心中感慨:没想到苦苦思索数日的难题,竟因这场意外迎刃而解。
转过街角,一座气派的庄园出现在眼前。时值光和四年(公元181年)正月,青石垒砌的围墙延展半里,朱漆大门上嵌着碗口大的铜钉。最引人注目的是院墙内探出的千百株桃树,虽值寒冬枯枝嶙峋,但可以想见春暖时节必是灿若云霞。
刘锦勒马驻足,望着这片桃林不由得怔住。这年冬天格外寒冷,中原各地已有流民冻毙的奏报,而朝廷之上,汉灵帝在西园明码标价卖官鬻爵,十常侍的权势正如日中天。
这便是某的庄子!张飞推开沉重的木门,但见庭院开阔,两侧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刃擦得锃亮。正厅檐下悬着块榆木匾额,上书二字,笔力遒劲竟带着破阵之势。
酒过三巡,张飞拍开第二坛酒泥:刘兄弟这般见识,莫非是世家子弟?
刘锦执杯轻笑:不瞒翼德兄,在下乃东海恭王之后,家父刘虞,现镇幽州。
哐当——张飞手中酒碗跌在案上,整个人霍然起身。他环目圆睁,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青衫少年:可是那位让位明德的东海恭王?你、你竟是光武嫡脉?他猛地抱拳,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:张某不知是天潢贵胄驾临,万望恕罪!
翼德兄不必多礼。刘锦伸手虚扶,在兄长面前,只有饮酒论交的刘锦。
张飞重重坐下,虬髯激动的颤抖:不怪得!不怪得某初见兄弟便觉气度不凡!他忽然压低声音:听闻朝廷如今...他指了指南方,那些阉宦越发不像话了。
刘锦神色一凛,正色道:食汉禄,忠汉事。如今天下虽表面太平,然各地水旱频仍,豫州蝗灾才过,江淮又闻洪讯。更令人忧心的是...他压低声音,钜鹿一带太平道张角,以符水治病,信众已遍布八州。
他指尖蘸酒,在案上缓缓写下一个字:去岁鲜卑寇边,并凉不宁;今岁宫中还在大兴土木。每每思及此,锦便寝食难安。说着,他举杯向南方洛阳方向遥敬:但愿天子能远奸佞,近贤臣,使我大汉重现盛世。
张飞环目精光闪烁,拳头不自觉地握紧。刘锦见状,语重心长地说:
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当带三尺剑,立不世功。如今正该是忠臣义士挺身而出之时。张飞听到这句话,瞬间感觉自己遇到了知己,想想对方的身份,感觉到眼前这位贵人的抱负。自己内心像是被火把点燃。此时的张飞也不过二十岁左右,正是热血青年。随后刘锦道翼德兄明鉴。刘锦颔首,正所谓防患于未然。我此番游学,就是要寻访各地实情。他日若真有事变,还望兄长这等豪杰能挺身而出,护一方百姓。
张飞闻言,说道这是自然。随后张飞环眼中精光一闪,突然起身从兵器架取来一柄环首刀。只见他手起刀落,一声将桌角劈下一块木头,又利落地削成两片木牌。
拿笔墨来!他声若洪钟,虬髯因激动而微微颤动。待仆人呈上笔墨,他挥毫在两块木牌上各书一个字,笔力遒劲如刀劈斧凿。
某是个粗人,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誓词。他将一块木牌推到刘锦面前,自己紧握另一块,汉字便是凭证。他日你若需相助,只需遣人持此木牌前来...
说着他走到院中,指着东南角一株格外粗壮的桃树:看见那株老桃树没?树洞里常年埋着三坛陈年佳酿。届时你我取出共饮,便是履约之时!
他转身凝视刘锦,环目中难得露出郑重之色:某平生最重诺言,既许下约定,便是刀山火海也绝不推辞。但你记住...他忽然压低声音,若是为私利,这约定作废;若是为匡扶汉室、拯救黎民,张某万死不辞!
刘锦郑重接过木牌,触手处还能感受到木屑的锋利。他知道,以张飞重诺如山的性格,这个看似粗犷的约定,比任何文书契约都更可靠。
翼德兄快人快语,正合我意。刘锦将木牌贴身收好,他日若真到了需要动用此约之时,必是为天下苍生。
张飞仰天大笑,声震桃林:好!某就在这涿县,等着与你共饮树下的那一天!
暮色渐沉,刘锦一行人离开桃庄,马蹄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忍不住回头望去,张飞那魁梧的身影依然立在门前,在渐暗的天色中宛如一尊铁塔。
刘备...
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刘锦脑海中。作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,他太清楚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,此刻那个卖草鞋的汉室宗亲应该还在涿县街头为生计奔波,数年后才会与张飞相遇,开启那段传颂千古的桃园结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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