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后的黄昏,刘锦仅带着十余名亲兵,出城“勘察”城西三十里外一处曾被乌桓洗劫的村落遗址。这个消息,被李成的心腹“恰到好处”地传递了出去。
当刘锦一行人马行至一处荒僻的河谷时,两侧土坡后骤然响起尖锐的呼哨声!数十名身着乌桓皮袄、头戴毡帽、脸上涂抹着油彩的“胡骑”呼啸着冲杀下来,箭矢如蝗,直扑刘锦!
“保护公子!”亲兵队率大吼,结阵抵御。
这些刺客身手矫健,配合默契,攻势狠辣,显然都是精心挑选的好手,而且刻意使用着乌桓人常用的弯刀和骨弓,口中还发出怪异的呼喝。
然而,他们并不知道,自己的一举一动,早已在别人的注视之下。
就在战斗最激烈,刺客们以为即将得手之际,河谷两端骤然响起更加沉重密集的马蹄声!
左侧,高顺一马当先,率领两百名新军精锐如墙而进,虽然新兵们脸上还带着紧张,但阵型严整,长矛如林,显示出严格的训练成果。
右侧,张飞如同雷霆降世,怒吼着“燕人张翼德在此!胡狗纳命来!”,丈八蛇矛带着摧枯拉朽之势,瞬间就将两名刺客连人带马挑飞!他身后的数十名幽州老卒更是如同虎入羊群。
更有一道白影,赵云,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切入刺客阵中,银枪点点,精准无比地专挑那些看似头目的人下手,每一枪都非致命,却足以让其失去战斗力。
战局瞬间逆转!
这些刺客再是精锐,也敌不过早有准备的两面夹击,更何况还有张飞、赵云这等万人敌的猛将。不过片刻,刺客便死伤大半,余下几人见势不妙,试图突围,却被团团围住,尽数生擒。
“清理战场,仔细搜查!”刘锦下令,他本人毫发无伤,唯有衣甲上沾染了些许尘土。
很快,高顺来报:“公子,这些刺客虽作胡人打扮,但耳后、发际线干净,并非常年风餐露宿的胡人。所用箭矢,箭杆是新制的柘木,并非乌桓常用的柳木;弯刀制式虽像,但细看之下,锻造手法是我汉人工匠所为!”
赵云也提着一个被卸了下巴、眼神惊恐的刺客头目过来,从他贴身衣物中搜出了一枚刻有“李”字的私印和一小锭打着郡府库房标记的官银!
“证据确凿!”张飞环眼圆瞪,怒吼道,“是李成那狗贼派来的人!竟敢刺杀朝廷命官,嫁祸胡人!俺这就去宰了他!”
“翼德,稍安勿躁。”刘锦抬手阻止,他拿起那枚私印和官银,眼中寒光四射。他心知肚明,这背后必然有郡守王楷乃至豪强田穆的影子,李成很可能只是个被推出来的执行者。但此刻,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名正言顺、以雷霆手段迅速掌控军队的突破口,而李成,这个手握兵权、罪证相对最明显的军侯,就是最合适的靶子!
“高将军!”刘锦声音冷冽如冰。
“末将在!”
“即刻点齐新军,包围郡兵大营!子龙、翼德,随我入营拿人!”
“是!”
夜色中,宾徒县火光骤起。五百新军在高顺的指挥下,迅速控制了郡兵大营的各处要道。当刘锦带着赵云、张飞以及如狼似虎的亲兵直接闯入李成的军帐时,李成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焦急地等待着“捷报”。
看到刘锦完好无损地出现,以及赵云手中那枚眼熟的私印,李成瞬间面如死灰,瘫软在地。
“李成!你勾结乌桓,刺杀上官,罪证确凿!还有何话说?”刘锦厉声喝道,声音传遍了寂静的军营。许多被惊醒的郡兵惶恐地围拢过来。
“我…我…”李成浑身颤抖,他想攀咬出王楷和田穆,但看到刘锦那冰冷彻骨、毫无转圜余地的眼神,他知道,对方根本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,也不会在此刻深究下去。他成了那个必须被立刻铲除,以儆效尤的替罪羊。
“拖出去!于营门之前,明正典刑,斩立决!”刘锦毫不留情地下令。
“诺!”如狼似虎的亲兵上前,将瘫软如泥的李成拖了出去。
片刻之后,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,随即戛然而止。
刘锦手持滴血的佩剑,踏步走出军帐,目光如电,扫过那些惊惧不已的郡兵军官和士卒,声震全场:
“李成勾结外敌,刺杀本官,已然伏诛!尔等受其蒙蔽,以往罪责,本官概不追究!但从即日起,辽西属国所有兵马,皆需听从本官号令!重整军纪,严加操练,以御外侮!若有阳奉阴违、胆敢违抗军令者——李成便是下场!”
在绝对的武力威慑(高顺的新军和张、赵的勇猛)、确凿的“证据”以及李成被当场处决的震撼下,剩余的军官们哪敢有半分异议?纷纷跪倒在地,表示效忠。
经此一夜,刘锦以一场“未遂刺杀”为引,以李成的人头为祭,彻底将宾徒县乃至整个辽西属国的军权,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手中。 内部的最大顽疾被根除,他终于可以毫无掣肘地按照自己的意志,来打造这支军队,李成的人头悬挂在营门旗杆上,不过三日,已然风干发黑。那狰狞的面目,比任何军令状都更具威慑力。郡兵营中积年的痞气、怨气,仿佛被这凛冽的北风一同刮走了大半,剩下的,只有噤若寒蝉的服从,以及一丝在恐惧催生下萌发的、对这位年轻都尉的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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