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单膝跪地,抱拳请命:“三个月内,臣必让喀尔喀三部臣服,科尔沁远遁,将大汉龙旗,插到斡难河畔!”
豪气干云,掷地有声。
卢象升听得心潮澎湃,也跪地请战:“陛下!臣愿率宣大骑兵出独石口,与靖北侯东西夹击,共定漠北!”
刘瑶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位年轻臣子,一个如出鞘利刃,一个如砥柱中流。
胸中郁结的闷气,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久违的热流。
是了。
辽东虽烂,但大汉不止有辽东。
塞外广袤,正可大有作为。若能定漠北,断建虏臂助,练就一支百战精兵,届时再回头整顿辽东,岂不易如反掌?
她扶起二人,目光在沈川脸上停留良久,终于颔首:
“准。”
一字千钧。
“靖北侯沈川,朕命你总督西路、河朔、西域三镇兵马,筹备漠北之役。一应粮草军械,朕会命户部、兵部优先调拨。”
“宣大总督卢象升,整饬宣大骑兵,待命出塞,以为策应。”
“此战,不求速胜,但求稳扎稳打,剿抚并用。朕要的不仅是军事之胜,更是漠北百年安宁,是大汉北疆永固!”
“臣,领旨!”二人齐声应诺,声震殿梁。
窗外,暮色渐浓,宫灯次第亮起。偏殿中的密议持续至深夜,具体方略一一敲定:出兵路线、粮草转运、对诸部分化策略、与辽东的协调牵制……
当沈川与卢象升终于告退离去时,已是子夜时分。
刘瑶独坐殿中,望着烛火跳跃,心中那份因辽东糜烂而生的无力感,已被新的希望取代。
或许沈川是对的。治国如医病,有时需迂回,需先固本培元,再祛除痼疾。
漠北,就是那剂固本培元的良药。
而王承恩侍立一旁,看着女帝眼中重燃的光彩,心中却隐隐有一丝不安。
他想起沈川请命时,眼中那抹深藏的、近乎狂热的光芒。
那不像仅仅是为了雪耻,也不像仅仅是为了国策。
那更像是一种……野心。
但王承恩什么也没说。他只是躬身,轻声提醒:“陛下,三更了,该安歇了。”
刘瑶点头起身,在宫人搀扶下走向寝宫。
殿外,星河漫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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